Tilthend

躺在海底,打算睡一觉

异色黑塔鬼扩写(二)

同(一),由onerandomnameindeed的条漫改编。侵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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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罗马诺愕然望着井底,对那截从中断开的绳梯沉默几秒,终于懊恼似地吐出一句:“……他真不开玩笑。 ”
  他叹息道:“他一点都没变。”
  “不过一些小习惯未改,不能代表他真的没变。”
  瞥了瞥他皱着眉的同伴,深褐头发继续说下去。
  “来吧,我们回家吧。他不需要我们。他自己都这么说了。”
  “西/班/牙,先进去看看再说。我们要留下。”
  “我们来这一趟就是为你弟弟。但意/大/利-"
  “错了,西/班/牙。他错了!”
  突然升高的语调让西/班/牙惊讶了一下,他察觉到他的同伴不太对劲。但他最终判定这只是那家伙又一次的固执作祟。
  “他需要帮助。他在这里被困了这么长时间……”
  西/班/牙不为所动。“他看上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况且,”他像看透什么似地眯起眼睛,“你这么做一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耐。”
  他等待对方被戳穿后的恼怒,却只收到带些愤愤不平的瞪视和“当然你会这么想了” 。
  西/班/牙盯着他,但没在那双湛蓝的眼睛中看到一点虚心的征兆。这次这家伙是真着急?就算这样,西/班/牙觉得自己该做些申明了。
  “从你告诉我的来看,所有人都进去了。我可不想去应付那帮讨厌的家伙。我要回家了。”
  “假使你忘了最初是什么使你来这儿。西/班/牙,你的车钥匙在我手上。”
  “……哦。”
  西/班/牙终于想起了他那辆还停在野地里的兰博基尼。那是车龄不到一个月的定制版新车,宝石蓝的车身与绿茵映衬得那样漂亮惹眼,足以让偷车贼一见倾心,为得逞目的不择手段。权衡利弊后他无奈地发现,无论多不情愿,现在只能任由罗马诺发号施令了。
   “我们要帮他们。” 罗马诺转回正题,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满意。
  他看了看脚下的断梯,喃喃着:
  “…如果我们能找到下去的方法…”
  西/班/牙皱了皱眉,却没再挖苦什么,一脸确信地说:
  “这很简单。” 如果你坚决要下去。
  “真的?”罗马诺有些惊讶了,没想到西/班/牙会实质性地帮忙,“我还以为-”
  话音未落,他便感到背后一股推力,紧接着是黑暗和失重感。
  错愕与恐慌将他的脑海搅成乱麻。一瞬间,被背叛的感觉梗塞了胸腔,但下一秒他意识到这正是西班牙会做的——只要他不知道那件事。
  糟了,我还没告诉你——
        他最后的意识被井底石砖击为碎片,甚至来不及感受地面的潮湿。
 
   
   西/班/牙等了许久,终于有些不耐烦了。
  “…罗马?”
  无人回应。
  “罗马诺!”
  井底只传来空旷的回声。
  伤口恢复的时间不该那么长。为什么他还没回应?
  他承认带着不满做了个有些过火的恶作剧,但他也不想看着那家伙磨磨蹭蹭下不了决心。难道那家伙真生气了,故意不理他?大概如此,也只能如此。毕竟身为国家,我们不会死。
  西/班/牙尝试用这些话说服自己,但胸中的不安依旧膨胀 。
  算你赢了,他暗想。他试探着踩了踩只剩几节的梯子,绳索粗而结实,想必如果没断,平安地下到井底没有任何问题。他顺着爬下去,到最后一节,咬着牙松开了手。
  短暂地失重后,背上传来的痛感比预料的强烈些,他挣扎着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。
  井底比想象中黑,一时只有太阳投下的光格外刺眼。他静等眼睛适应黑暗,又喊了一句:
  “罗马诺?”
  声音在空旷潮湿的地下室回荡,终于复归寂静。 无人回应。
  他环顾四周,灰绿色瞳中尚存慵懒与镇定——直到视线与倒在一片暗红里的人影相遇。
  “罗马诺??”
  他无法克制手的颤抖,翻过那具以奇怪角度扭曲的躯体,清楚地看见头部的凹陷和一片血肉模糊。没有复原的迹象,一点都没有。 
  【罗马诺  脱队】
  
  
  “…如果我们能找到下去的方法…”
  西/班/牙本想借机把这个无缘无故抢他钥匙、又强迫他来这儿的家伙直接推下去,但一种毫无征兆的恐慌电流一般通过,阻止了他。他突然有些晕眩,像是脑海中有什么要破茧而出,但最终什么都没有。
  那种感觉淡去了。西/班/牙莫名其妙,没好气地“建议”同伴:“你可以跳下去。 ”
  罗马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回了句“我不是傻子”。迟疑片刻,他笑着说:“我们可以爬下去。”
  “可梯子-”
  “-断了,我知道。但又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?”
  “…回去?”
  无视同伴再一次的不配合,罗马诺焦躁地沉思起来,手中玩起了那串车钥匙。一个稍偏的抛掷后,一团银光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,紧随来自井底悦耳的“哗啦”声。
  他有些愣神地盯着井下,“啊!哦不!我不小心把你的钥匙掉下去了!”
 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。他是不是故意的?无论如何,西/班/牙发现自己已没有选择,只有搅和进罗马诺的冒险行动中了。
  他看了看那节绳梯,犹疑地低语着:“…从梯子上爬下去…看起来更不容易导致死亡… ”
  说得像他们会死一样。但他感到模糊的不安,仅仅一小缕,却紧紧缠住他。
  罗马诺没有纠正同伴说法的意思,只是一脸“就这么定了”的神情,说:“走吧!”
  那段最要命的自由落体前,他尽己所能做好了准备,包括姿势上的和心理上的,但看样子对减少摔在硬石板上的痛感没什么帮助。他趴在冰凉的地面上,刚松了口气,后背上就狠挨了一下,原来西/班/牙不偏不倚落在他正上头了。
  一阵忙乱后两人总算重新站起来,庆幸地发现自己并无大碍。
  罗马诺活动着关节自言自语,“…原来这就是作为人类的感觉么…浑身都在疼…”
   作为人类的感觉?西/班/牙有些奇怪,但没怎么在意地接了句:
  “如果这有助于你的回复,我要说你真不是个好垫背。”
  罗马诺懒得理会同伴的风凉话了。
  “来吧,”他简单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,“我们要赶在我弟弟做出什么傻事之前找到他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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